揭秘:《真正男子汉》是如何“练”成的?
在第一期节目中,杨幂试图通过节目组拿一瓶防晒霜,结果她面对的是空空荡荡的走廊。“在部队里面,导演组不会围着你转,告诉你吃饭、睡觉、训练的时间,你所有的事情不能找我们,而是要找班长解决。”这是导演组在开拍前,反复与明星强调的内容;在拍摄与制作中,杜绝与明星的接触也是节目的制作原则之一。
“我们努力为嘉宾为创造了一个没什么干扰的真实环境,他们就像一个个普通的空军战士,而我们只是他们参军的过程记录下来。”周敏宜表示。为了让教官适应摄影机的存在,节目组提前让教官们在一个有着五六台摄像机的房间生活。正式拍摄时,节目组也努力让明星与教官感受不到摄像机的存在,如搭建藏人间,采取隐藏拍摄。为了完整呈现嘉宾们真实当兵的样貌,节目组甚至放弃了拍摄时给嘉宾打光或者加滤镜。
去人设立人物
在第六期节目的飞行员考试内容中,心理测试也是其中一项,几位嘉宾被安排分组讨论,而心理学家则在一旁分析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杨幂聪慧、高情商;柔弱外表下的佟丽娅骨子里却倔强好强;孙杨“傻白甜”;黄子韬叛逆但真实,随着节目的播出,几位嘉宾的形象也在观众面前展开。周敏宜表示,嘉宾的这些特点都是摄像机的真实记录,不存在“人设”问题。“我们非常反感为嘉宾做人设,因为人设是会崩的。预设人设,嘉宾在遇到事情时,首先会想我的人设应该如何反应,而失去了自然的第一反应。”
“我们没有拿做电视的一套方法去做《真正男子汉》,我们一直‘想做人物’。”在第三期看片会结束后的采访中,后期制作团队现身说法。节目组邀请了于柏杨、楚利彬担任后期指导,他们也参与《真正男子汉》第一季的后期制作。于柏杨是电影《神探狄仁杰》《智取威虎山》的剪辑师,并凭借《智取威虎山》获得了第24届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剪辑。楚利彬除剪辑工作外,自身也是一个记录片导演。
《真正男子汉》后期团队一共有六七十人,分为粗剪团队和精剪团队。负责精剪内容的通常四五个人一队,一般是3、4个团队同时进行。于柏杨透露,第二季节目中,五分钟、十分钟时长的成片,拍摄的素材时长可能是两小时;目前,成片比例还没具体算过,但可能达到了1:500。面对海量素材如何取舍,剪辑师在跟拍摄团队沟通之后会先把有内容、有看点的地方排列出来,通过对比,按照优先级进行取舍。
“我们会根据素材的质量、完成度进行取舍,“情感线”和“艺人的表现”始终是节目剪辑的核心。”楚利彬表示。人物在高压环境下表露的真性情以及喜剧性强的内容是后期剪辑中优先保留的部分。“开始时,艺人由于惯性可能在镜头前不自觉地带有表演成分,但很快会被军队的氛围影响,展开你无法掩饰的状态。最后猎人集训队那一站的训练非常残酷、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嘉宾呈现的是自己最真性情的一面”。节目播出之后,饱受争议的黄子韬让于柏杨印象最为深刻,“我之前并不知道黄子韬是谁,存粹是从素材中去了解他,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修饰的东西,情感流露不加掩饰,他的转变非常大,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惊喜。”
不同诉求的平衡
每期节目播出时,于柏杨和楚利彬都会跟普通观众一样守在电视机前,抑或是通过视频网站观看节目,他们希望自己能带入普通观众的视角。此外,节目的收视率曲线和观众评论都是于柏杨和楚利彬的研究内容,根据每期节目的反馈,他们会对之后的剪辑内容进行调整
于柏杨尤其关注年轻观众的反馈。“《真正男子汉》的定位是大型国防教育,第一季的受众群体主要是30岁~35岁以上的观众,整个节目的基调很严肃,没有大量吸引最需要接受国防教育的年轻观众。对于如何教育年轻人,讲的东西很重要,如何讲更重要。第二季在第一季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抓住年轻人的诉求,通过节目告诉他们,部队是什么样的、军人是什么样的、军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通过节目中蕴含的趣味、流行的元素达到寓教于乐的目的”。
《真正男子汉》后期团队成员年龄跨度很大,但90后是主体。对于一些拿不准的内容点和剪辑方式,于柏杨也经常后团队中的年轻剪辑师交流。如第一期节目中出现的花字“杨涛”组合“上线”中的“上线”二字,90后剪辑师就跟他科普了很久。而对于杨幂、佟丽娅等人最后选择了哪三种护肤品,团队中的男性剪辑师毫不在意,女生却非常好奇。“因此,素材的分工也非常重要。”于柏杨透露,直男型的剪辑师擅于剪辑大场面,而女剪辑师以及年轻剪辑师则一般擅长处理生活化、轻松幽默的内容。
“大家一定要看第三期节目”,采访结束之后,于柏杨去而复返,倚在门边跟屋内的记者说道,“第三期节目是目前为止所有元素最为平衡的一起,充分考虑到了男兵女兵、室内室外、情感性、趣味性的均衡”。在这期节目中既有直升机速降、对战演习等室外大场面,也有给家人打电话、为教官相亲等能够细腻展现感情变化的桥段,且笑点分布均匀。节目上线两小时播放量突破2000万,且与节目相关的衍生话题占据了第二天的微博热搜榜。
“《真正男子汉》的制作需要综合考虑很多诉求,比如军方希望节目能展示军人面貌、部队气象和国防实力;观众希望看到的是明星以及轻松搞笑的内容;节目组则希望展示艺人在军队这样一个环境下的真性情流露和个人成长,此外,台里、广告商也有他们考虑的内容。每期节目最终呈现的内容是平衡各种诉求之后得到的结果。”于柏杨形容剪辑师就像是一个厨师,虽然重口难调,但他希望《真正男子汉》能够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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